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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法大人

用照片造出唐朝幻觉:我校校友、著名摄影师、北京服装学院摄影系主任于捷

  • 来源:西北政法大学校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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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同泽    文章来源:青年时讯

 

于捷:1970年出生于北京, 1989年就读于西北政法学院,行政管理学专业,法学学士;1999年就读于美国萨凡娜艺术设计学院,艺术摄影硕士。200210月,举办“中国片断2002”个展,佐治亚洲,美国。三部‘两联幅’作品和一部‘三联幅’作品被“萨凡娜艺术与设计学院”院长Paula S. Wallace收藏。2003-2005,从事自由职业摄影,作品发表和出版于:时尚集团的《时尚》系列杂志,《2007年现当代中国保利拍卖年鉴》,《TimeoutNew York》,《Surface》,《Seasons Of Savannah》,《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院2005设计年鉴》等。摄影合作客户:TIMEOUT,美国国家地理频道,华纳电影公司,保利博纳电影发行公司,麦当劳,TCL, 中国移动,全球通VIP专刊等2006年,创建《晴朗天空》视觉网络杂志。2007年作品“80女孩系列”由春秋季保利国际策展并拍卖收藏。现任教于北京服装学院摄影系,兼任摄影系主任, 并从事专业艺术摄影的创作。—— 编者注

 

于捷认为,摄影入行是有些难,但只要自己喜欢,加上彻底地放下面子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入门之后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提高自己了。

 

根据他的经验,明确自己的努力方向,多看多模仿前辈摄影大师们的作品应该是捷径。

 

另外,摄影其实是一个人综合素质的体现。摄影师的经历、素养和对事物的最基本看法,决定了其能做哪一门类、哪一种风格的摄影师。前提当然是还要有那么一点点天分。

 

于捷并不认为在摄影表现的对象———东方和西方人之间有什么本质上的差距。于捷不讳言自己的明星崇拜,他喜欢徐静蕾和伊能静,而且自我感觉把她们拍得不错,但不是通常人们认为的东方人的文静、含蓄和漂亮之类,他认为这是没有性格的代名词。“我就是要拍出东方人的野性、活力、张扬和酷劲儿。”

 

戴一顶黑色鸭舌帽,满脸的胡子,憨厚得农民似的,一件别人看来并不是太好笑的事都要咧开大嘴,笑容从嘴边逐渐扩散到眼角,声音很大地笑一回,这就是目前担任《中国时装》、《时尚》、《Miss现代服装》等权威刊物封面的特邀摄影师、中国时尚先锋摄影师于捷?但和他的泰国同事讲话,又是一口简单实用的美式英语,像是一个留美的“海龟”,应该不会错。

 

于捷最初能走上摄影这条路,居然是摇滚歌手张楚的功劳。那时于捷在西北政法学院读法律,对摇滚感兴趣;张楚当时还没出自己的专辑,只是在小圈子有些名气,他到北京闯天下,钱花完了就又回到了西安。经朋友介绍,他和张楚熟了起来。学法律他觉得很是枯燥无味,很喜欢艺术却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摄影怎么样?很有意思又和艺术沾边。张楚建议他。那时已有台湾、香港的专业摄影师来给张楚拍照。于捷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搞了台古老的东方相机玩起来。后来给张楚拍了一张全家的黑白照,当时觉得特酷。

 

大学毕业后,他回北京进了铁路运输的一个法律部门,待遇很好,和自己的法律专业也很对口。可9个月后他就递上了辞呈,着实让单位吃惊了一回———工作要一年后才转正,转正后就可以停薪留职,可他连3个月都等不了。那时他的想法很天真,辞了职好好地研究摄影,开自己的摄影棚,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天天拍照、冲洗,洗出的照片没法看事小,最难的还是经济的困窘和家人的反对。节假日朋友约他出去玩是绝对不去的,不是不想去,而是实在没有钱。后来母亲看儿子做得挺辛苦给点儿钱,于是,一盒相纸的钱又有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近两年,自己的设备才基本齐备,在摄影上有了些心得,机会也终于来了———赵宝刚监制、瞿颖主演的《红绒花》剧组缺一个剧照摄影师,经朋友介绍让他去试试,试的结果他被留用了,包办瞿颖的所有剧照。剧组其他的演员也让他拍个人影集,没有影棚就拉到山头、大街上来拍。后来又给一家歌舞团的女演员们拍,每人收费500元到800元不等(他说现在可以八千一万的跟她们要了)。这时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小摄影棚,养活自己的问题终于解决了。这是1996年,他26岁,离打辞职报告已经两年了。

 

由于他懂英语又会拍照片,国外的一些驻京记者有时会请他来拍一些诸如老胡同之类的题材,和他们混熟之后,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比他们拍得差。1998年,也是这些外国朋友的引见,他终于有了一份正式工作,担任一家国外导游杂志的摄影师,间隙里也为张浅潜、穆长卫等人拍一些片子,或给张天爱的作品拍照,自己拍自己冲自己挑自己洗,而且照片一洗就是800张,挣些辛苦钱。

 

但父母老说这样下去不是事,自己也很不满意。19993月,他拿到赴美签证,终于找到了提高自己的机会。

 

 “其实不是谁比谁更聪明,这是整个系统的问题,就像生产拖拉机的生产线,生产不出液晶电视一样。”于捷认为中国不是没有好的摄影师,而是没有需要好的摄影师的市场和可以造就好的摄影师的竞争力。

 

美国的系统则可以让优秀的人冒出来,“把真正最牛的,或者接近最牛的人推到顶端,你不用去拍图片编辑的马屁,只要能拿出最牛的片子”。

 

于捷说,他有时确实也想和做高级工程师的父母一样,有较高的职位地位,受人尊敬———到大学任教或到大牌杂志做首席摄影师,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体面地过一辈子。但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像刚回国的时候。现在一星期有两三个活儿,还可以养活三四个助手和化妆师。让客户见了宣传样片说‘哟,出过国的就是不一样’(虽然好几张是出国前的作品),这种感觉也挺好”。“去了趟美国让我知道了美国有多烂,美国的厕所一天不打扫会比中国的更臭,而经过他们影像包装之后又是多么的体面,我们也完全可以用影像造出唐朝样的幻觉。”说这话的时候他一本正经,但我想,那种幻觉大概早就盘踞在他那最具个性的哈哈大笑里了,只等按动快门将它呈现在世人面前,而且,他的这个幻觉唐朝应该不会让我们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