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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动态

校友文苑丨我的青春只有一届世界杯,还有属于我们的四届“法官杯”

  • 来源:国内合作与校友工作处
  • 发布者:校友办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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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尔世界杯已经开赛,这是属于球迷们的一个月。手机上到处都是球迷们发布的评选你心目中世界杯主题歌最佳歌曲,不用说,八十年代出生的大都会选择瑞奇.马丁的“go、go、go ,a、lai、wu、lai、wu、lai”(顺口而已,大家勿怪英语汉语拼音重叠使用),九十年代的则更钟情于刚与皮克离异的拉丁歌后夏奇拉的那首“waka、waka”,但对于六七十年代出生的球迷,则应该和我一样更钟情于1990年第十四届世界杯的那首传世经典《意大利之夏》。

 

如果我能像白岩松、撒贝宁那样主持一届世界杯主题曲评选活动,我会让《意大利之夏》的前奏响起,然后我用这样的解说词来深情独白,再配一些当年的精彩画面:

 

那一年的夏天,特别的热,我在西北政法读大二,宿舍在新西楼顶楼的最西面的523,滚烫的楼板似乎把拖鞋都要烤焦了,实在难以入眠,同舍廖一刷等用脸盆和脚盆从水房端水降温,但毫无作用,我经常回想起如果没有那届同样是火热的世界杯,我们能不能度过那个酷暑。

 

在开赛之前,我每周都要从师大路那个报刊亭买来《足球报》供同学们进行传阅,偶尔也看看操场边报刊栏玻璃窗里面的《中国青年报》、《体育报》里面的世界杯专栏,我们有各自的拥趸,为究竟是球王马拉多纳率领阿根廷队卫冕、还是荷兰三剑客卸掉无冕之王的称号、或者是桑巴王者巴西队夺冠、拟或是西德三驾马车登顶、东道主意大利能否捧杯等争论不休、各执己见甚至偶尔的时候剑拔弩张,我们同时也关注着“巴尔干三个火枪手”“疯子伊基塔和金毛狮王巴尔德拉玛”等球队和球星。

 

我们那个年代,在校外的饭店看世界杯只是个别经济较好的学生的选择,绝大多数同学们选择的是在校内观看。西北政法为了满足球迷的需求,将学生会的四合院作为我们晚上看球的地点,学生会将两台彩电摆放在院子里,同学们搬着凳子早早的占位置,偶尔的时候也会因为占位置发生冲突。记得开幕式那天,担任学生会文体部部长的我们班老大李春甦(现在甘肃监狱系统工作)提前给我们透露消息后,我们班以陈丽天(现在上海政法任教)和房子(全国优秀公诉人)这对小情侣为首,不等下午饭吃完就早早帮我们占据了最佳观看位置,到了八点左右,院子里坐满了人,大部分是八八级和八九级的学生,估计是八六级忙于分配、八七级性格整体内敛的原因吧。

 

那届世界杯,央视采取的是现场直播和录播两种方式,对于赛前广告,刻在我骨子里能记住的只有“可口可乐,第十四届世界杯指定软饮料”,但是我多年后才第一次喝它,感觉还不如校内小摊上我们西安的“冰峰”爽口。开幕式上将时装秀和足球相结合的,恐怕也只有意大利人了,尤其是模特们身着比基尼的走秀让我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当主题曲的音乐响起,刚才还嘈杂喧嚣的我们瞬间安静下来,多名同学都说这首歌和汉城奥运会的主题曲《手拉手》很像,这首歌和很多精彩画面注定成为我们这一代球迷的永恒记忆,我们甚至忘记了这首歌的名字叫《To Be Number One》。

To Be Number One,Giorgio Moroder - To Be Number One

 

三十多年过去了,只要这首歌的前奏响起,我就不由自主的热血沸腾,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火热年代西北政法学生会那个院子火热的场景,“三十有八”的米拉大叔戏耍“疯子伊基塔”后的回眸一笑并在角旗边的魔性舞蹈,神奇教练米卢的哥斯达黎加队,里杰卡尔德的口水,横空出世的善扑点球的戈耶切亚,我们惊叹于马拉多纳给风之子卡尼吉亚的世纪助攻,但也和那个巴西队绝色美女球迷一样留下了泪水,而那个扎着飘逸马尾辫的长着一双地中海般湛蓝眼神的巴乔自此成为我和许多同学们的最爱;还能记起八八级、八九级很多之前还遮遮掩掩的情侣们在那个夏天大大方方的依偎在一起,大家磕着从校外小摊买来的用报纸卷成锥形包装的各种口味的瓜子、继续谈论着争吵着心目中的球星和球队、为每一个进球欢呼、为心意球队被淘汰而流泪的我们。

 

如果因故在学生会院子没占到位子,我们也会挤进研究生楼三楼那个小会议室,最无奈的时候也会厚着脸皮到有电视的老师们的单身宿舍蹭看,我都无法想象亲爱的老师们是怎样把新婚妻子撵回娘家而接纳我们这些疯狂的烦人的学生的。

 

那一个月因为每天熬夜看世界杯,学习是完全耽误了,我考《民诉法原理》这门主科差点挂了,辛亏我们班七仙女的老大晓云(现为国家级心理咨询师)在许月英老师(许老师现在深圳工作)面前为我求情,大眼睛的许老师手下留情让我过了关。    

 

那一年的冬天也是出奇的冷,大雪覆盖了操场,爱踢球的学生们吼着“就让我在这雪地上撒个野”,在雪地上直接开踢,一样挥洒着青春。

 

自那之后的世界杯,几乎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一起看球,场合大多数是在家里,偶尔和几个朋友会在夜摊或者烧烤店,几乎再难凌晨爬起来看球,虽然也有贝贝托的摇篮舞,巴乔射失点球的背影,博格坎普的致命一击,中国队“胜一场、进一球、得一分”的口号,战神巴蒂斯图塔的泪水,外星人捧杯,齐达内顶翻马烂人等永久记忆,但却再也没有了在西北政法那一届的青春躁动和激情澎湃,我和法八七汪师兄一样,属于我们的青春的世界杯只有一届,那就是1990年的西北政法,而不是几届。

 

 

 

说足球是西北政法第一运动我想没人会提出异议,踢球的学生太多了,个别同学占不到场子只有在宿舍楼下面的空地上踢球。那四年,西北政法院级足球赛有“法官杯”、院足球锦标赛和每年一度的告别赛,系级比赛是各系自己组织的比赛,每天中午和下午操场就没空闲过。

 

院足球锦标赛以系组队,参赛队一般是四到六支(法律系、经济法系、劳改法系、行政法系、法专班、经专班),每年的十一月份用一周时间赛完,我印象里冠军基本都被以法八八和民族班为主组建的法律系获得,我们劳改法系获得过两次亚军。

 

每年一度的告别赛都是毕业年级与其他年级的表演赛,由法八八和劳八八为主组成的八八级代表队从来没有输过,记忆最清楚的是与政法奥林匹克队的告别赛,这个队是以八九级周刚、郝卫国、王东普、马振山等未能入选院队的优秀的球员为主组成,母校八十周年校庆的时候他们还组队参赛,我经常能看到他们在全国各地巡回与校友会的比赛,那场比赛八八级以4:0大胜,剪了一头短发的政法“贝肯鲍尔”郭东明(郭三腿)还鱼跃冲顶进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球。

 

▲参加“法官杯”的我们劳改法足球队

 

“法官杯”就不同了,它就是西北政法的“世界杯”,这个比赛是全院的盛会,大的法律系和经济法系以年级组队甚至几个班联合组队,劳改法和行政法两个系因为学生少以系组队,民族班自行组队,参赛队最少10支以上,参与度极高,几乎会踢球的和半拉子会踢球的都能上场一展身手,从每年的三月中旬踢到四月中旬田径运动会之前结束,每天中午和下午各赛一场,几乎风雨无阻,老校区操场是土场子,队员们经常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摔倒后被异物划出长长的伤口是家常便饭,但快乐和激情是最重要的。

 

那几年“法官杯”传统强队有崇尚桑巴巴西队、踢法华丽、由四大院脚领衔的法八八,崇尚铁血德国队、踢法硬朗、由院脚郭东明和石欣领衔的我们劳改法,院脚阿尔肯.伊敏为首的民族班,号称“经济法三剑客”的经八七(这三位师兄目前都在青海担任要职,八十年校庆也组队参赛),拥有院脚罗卫江、政法歌王杨建新和伊立等人的经八九。每场比赛,场外的观战者把操场几乎都围住了,在那个时候,什么世界杯、欧洲杯、意大利甲级联赛和球星们统统先靠边站,更别提屡战屡败令人咬牙切齿的中国队,“法官杯”就是我们的主队、我们的主场、我们的最爱。

 

▲法官杯成就的院队

 

“法官杯”比赛从来都不欠缺精彩的瞬间,记忆中很多绝妙的进球不亚于世界杯,例如我的哥们“强力中锋”石欣冒着危险顶进一个球被出击的守门员把眼睛打成了熊猫眼、铁血中卫李建军势大力沉的头球破门,精灵黑小子刘同的连过数人踢进空门、民族班八九级那个矮状小伙子(名字忘记了)的凌空抽射、经八九张泽学零角度的回头望月、似乎是经九零某个球队开场哨响后直接大脚吊门而对方守门员还在和球门后的同学聊天球已经进门、各种乌龙(专业球员也常见,不能怪业余球员)、点球决胜非常常见而且扣人心弦……可惜的是我们那个时代没有手机,不能记录保存下来,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可抗拒的有些衰退。同时我不得不黑一下我宿舍的“金左脚”小羊,他分别用左脚抽进、右脚补进、胸脯撞进方式都进过球,但他最遗憾的是没有像墨西哥球星(皇马球星)桑切斯那样用JB顶进一个球(原谅我用这个语言,因为我完全是复述他的原话)。

 

那四年的“法官杯”中,政法“普拉蒂尼”行八九的冯宝华以一己之力在1990年率领行政法系爆冷获得冠军,像极了1984年欧洲杯的法国队;拥有政法百米王瓜瓜沈晓斌、技术精湛刘同、盘带大师杨梓楠、铁血中卫李建军等院队主力的法八八也像极了1986-1990年的巴西队,每次都是大热门但每次都阴沟里翻船从未获得冠军;我们劳改法足球队在1989年勇夺冠军,我这个狂热的啦啦队长提着提前准备好鞭炮一直放到中圈附近被裁判赶了出去,不过我那篇我们夺冠的新闻稿被院广播站采用;院篮球队黑塔经八八的魏延风客串经八八的守门员也像模像样;跑不死的阿尔肯.伊敏和他的民族班总让人有些莫名的畏惧心理……

 

▲1990年行政法88级和89级系队爆冷“法官杯”夺冠后合影

 

我不知道“法官杯”始于何时,但我知道似乎在我们毕业后它被其他比赛所替代,因为我问及后来毕业的学弟,他们已经不知道还有“法官杯”。但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们的青春只在西北政法,而且我们亲身经历了四届如火如荼的属于我们政法的“世界杯”,那就是永存记忆的“法官杯”。

 

▲参加“法官杯”崇尚巴西队的法88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适逢母校八十五周年校庆,因为疫情防控的原因,我和其他异地校友一样不能回校庆贺,这是我们最大的遗憾,但我们都会用各自独特的方式祝福母校的明天会更好!

 

 

本文作者韦鹏学,西北政法大学原劳动改造法系1988级校友,陕西省优秀律师。

 

 

来源:青春都在西北政法

编辑:张佳吉(2021级)

责编:杨向宇(2021级) 汪 晴(2021级)

校对:杨向宇(2021级)

审核:杜 平